「換句話說，手勢更能表達你的mind（心智），可以即時表現你關注的焦點，還有你對這個概念的理解，也代表比較主觀的面向」。

小葉還會準備一些巧克力，在肚子餓的時候可以塞一個，然後趕快上工。小葉的手部有過撕裂傷，妮妮的皮膚則變成了鯊魚皮的質地，還會在睡覺的時候痛到醒過來。

他還教我，早上吃兩份早餐也行得通。不過，他們的答案卻出乎我的意料，居然多是在睡覺。助理和建教生通常是髮廊裡最忙的人，因為設計師可以只做最重要、最關鍵、最吃技術的工作，但助理和建教生什麼都得做，於是他們是最常沒空吃飯的人。美髮業的工作時間很長，從早餐時段開始，跨越了中餐，還會超過晚餐時間。美琪就說，戴了手套她反而會不知道該怎麼洗頭。

飲料是他們維持熱量最快速、也最方便的辦法。拿出你的手 至於第二個挑戰，是手很容易爛掉。」這個狼吞虎嚥式的生存之道，讓她時常因為急性腸胃炎而到醫院報到。

美髮業的工作時間很長，從早餐時段開始，跨越了中餐，還會超過晚餐時間。彬彬說，招生的時候有人告訴他，做建教生，不只是一邊念書一邊賺錢，還可以習得一技之長。為了讓自己的手趕快好起來，她也會在一天結束以後，幫自己擦上護手霜，把雙手插進口袋裡睡覺。文：涂曉蝶 賠了青春又折兵 美琪說，招生的時候有人告訴她，做建教生，免學費之外還有政府補助。

不同於一般學生，建教生失去了暑假，也失去了寒假，他們唯一有的只剩下一個月四天的休假時間。在髮廊工作的每一個人，必須配合客人的時間吃飯，所以他們的進食時間很不固定，經常必須挨餓工作，當然建教生也不例外。

她與我分享第一次戴手套幫客人洗頭發生的事，那次經驗很差，泡泡從客人的臉上滑下來，她趕快把手套脫掉，但已經來不及，客人對她說，「妳寧可一開始就不要戴手套，都把我臉搞花了。做建教生的挑戰之一，是交出你的胃。妮妮在洗頭時沒戴手套就算了，店裡工作很忙的時候，她甚至徒手上藥水。設計師是人，所以他們要吃飯。

妮妮有時吃完早餐以後，就開始一路忙到晚上，中間都無法停下來吃飯。至於許多像美琪一樣離開家鄉去大城市實習的建教生，由於回家要花的交通費很貴，坐車的時間也很久，可是假卻很短，能花的錢也不多，回到家以後待沒多久又得坐車回大城市，倒不如躺在宿舍床上還比較划算。攝影：張國順 照片為髮廊場景。做建教生的第二項挑戰，是交出你的手。

難怪，小葉說助理不是人做的。妮妮吃果醬，小葉則是選擇用大杯珍珠奶茶來裹腹。

小葉的手部有過撕裂傷，妮妮的皮膚則變成了鯊魚皮的質地，還會在睡覺的時候痛到醒過來。她的同學也是，洗頭洗到手紅一塊、突一塊的，妮妮形容那個樣子看起來，就像性病。

「不能戴手套嗎？」每一次聽到建教生說他們的手有多痛的時候，我都忍不住問他們這個問題。交出你的胃 挑戰之一，吃飯很難。有些店家，又會安排建教生在休假的時候去上課，於是真正可以休息的日子，事實上很有可能不到四天。妮妮的手指關節經常不知不覺就裂開了，可以直接從裂開的地方看見裂縫裡的肉，裂開的樣子跟被割開沒什麼兩樣。小葉說，他們通常真的都在睡覺，並希望休假的時候不會接到需要回店裡支援的電話。除了胃不好以外，建教生的手因為長時間接觸洗髮精、染燙藥劑，加上反覆洗頭、吹頭，乾濕交替、冷熱交錯對他們的皮膚造成很大的傷害。

貝貝回想，剛開始實習的時候，尤其到了冬天，手就會爛掉。所以我好奇，這麼珍貴的休息時間，建教生都拿來做些什麼。

她的晚餐時間，經常是人家的宵夜時段。招生的人告訴他們，做建教生可以得到這個、可以變成那個，但招生的人卻很少告訴他們，當建教生也必須面對一些十分艱難的挑戰。

榛果說，中飯要在沒有客人的時候提早吃一吃，不然有客人的時候，可能到傍晚五、 六點也吃不到飯。」 每到冬天，貝貝的手就一直貼著OK蹦。

小葉跟我分享，「學姐有句名言，說助理不用吃飯，因為助理是神。當客人上門，手上的湯匙、筷子通通都得放下她的同學也是，洗頭洗到手紅一塊、突一塊的，妮妮形容那個樣子看起來，就像性病。攝影：張國順 照片為髮廊場景，圖中人物並非建教生。

招生的人告訴他們，做建教生可以得到這個、可以變成那個，但招生的人卻很少告訴他們，當建教生也必須面對一些十分艱難的挑戰。那些化學藥劑會讓她的手脫皮，讓她的指甲軟化而變得易斷。

做建教生的第二項挑戰，是交出你的手。設計師是人，所以他們要吃飯。

」這個狼吞虎嚥式的生存之道，讓她時常因為急性腸胃炎而到醫院報到。小葉在睡覺，美琪也在宿舍裡睡覺。

幫客人洗頭要經常碰熱水，洗完頭要幫客人擦乾，擦乾後再用吹風機的熱風吹乾頭髮，這些反覆的乾濕冷熱，讓貝貝躲不過皮膚乾裂的命運，「尤其是冬天就裂，裂了就會變爛。「不能戴手套嗎？」每一次聽到建教生說他們的手有多痛的時候，我都忍不住問他們這個問題。小葉跟我分享，「學姐有句名言，說助理不用吃飯，因為助理是神。「手爛掉」似乎是每一位美髮人的宿命。

髮廊的大門隨時為客人敞開，只要有人推開大門，大家都歡迎他們的光臨，當然也包括午餐時間或晚餐的時候。有些店家更直接規定他們洗頭時不可以戴手套。

妮妮有時吃完早餐以後，就開始一路忙到晚上，中間都無法停下來吃飯。小葉說，招生的時候有人告訴他，做建教生，三年出來就是設計師。

妮妮在洗頭時沒戴手套就算了，店裡工作很忙的時候，她甚至徒手上藥水。在髮廊工作的每一個人，必須配合客人的時間吃飯，所以他們的進食時間很不固定，經常必須挨餓工作，當然建教生也不例外。